吼完这句话我就痛晕了过去。

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，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装进了一个大水缸中。

我永生过很多次，也死过很多次，只要在我死亡二十四个小时后，我就会以各种角度复活。

在寒冷的水里，在黏腻的土里，在肮脏的下水道里……都有过我的存在。

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毁灭，哪怕我被人杀后烧成灰，只剩下一粒尘埃，我依然能复活。

这个大水缸中灌满了福尔马林，我被掏空的身体泡在里面像沐浴一样，正在一点一点复苏，但身体还不能动弹。

耳边传来周霁冷漠的声音，就站在不远处，已经掀开大水缸看过我一次了。

从他的瞳孔倒映中我看见自己的模样更骇人了，近一米七的身体被虐到蜷缩成了一团，连我以前一半的身高都没有。

我体内所有可用的器官全部被周霁摘走了，现在都归叶繁枝所有。

看得出来周霁很满意，声音都不自觉上扬了几个度。

“她应该无法永生了吧，这个样子也复活不了了，身体只剩下了一副血骨和一颗头，没剩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。”

为我和叶繁枝手术的医生也点点头，认为我复活不了。

“恐怕是没有希望了，也做不了科学研究了，那这剩下的身体……”周霁思虑片刻，立刻做出决定。

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她剩下的身体火化了，骨灰东南西北撒四个角，让她永远都没办法再复活，这样繁枝才可以顺利拿到她的财产。”

这医生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人，特别神通广大，不仅可以给我和叶繁枝做手术，还可以帮周霁处理我的尸体。

两人相谈甚欢，处理我仿佛处理一只猫狗那么简单。

解决好了我的事，他们又聊起叶繁枝的恢复情况。

周霁的语气止不住的欢快，双眼中都冒着亮光，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