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淡淡瞥了一眼赵煦,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,(京兆尹执金吾将军有请。)
赵煦轻推了我一把,在我耳边低声道,(他今日势必要将你带走的,我细细看过了,那令牌是真的,执金吾威名远播,深受陛下器重,并不是个坏人。你且先去,我去通知淮之想想办法。)
执金吾将军,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官。
他找我能有什么事,听手下的说我包子好吃?那也犯不着这样来押人呀。
那男子撩开湖蓝的绸纱门帘,我上了车,里头另坐着一个年轻男子,身着金线描边的紫袍,剑眉凤目,芝兰玉树,别有一番文雅金贵的感觉,倒比这穿甲胄的眉眼温和些。
他似笑非笑,(殷棠,又拿你那破令牌吓唬人家了。)
(末将不敢。)
那男人眼中带着新奇,转头对着我道,(怎么我听别人都卖力的吆喝,只有你个小姑娘不叫卖?)
我心说,这将军真是个傻子,当然是因为我不会说话。难道就为了知道这个将我叫到车上?
我有些不满,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(啊)了几声,并摆摆手。
他的目光始终没移开我的身上,深邃的眼眸专注而若有所思。
我指了指名唤阿棠那人腰间的令牌,又指了指他。
殷棠却突然厉色,替我解了答,(怎可对陛下无礼。)
陛下......
原来殷棠才是执金吾将军......
我呆若木鸡,彻底僵住了。